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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陰陽師(肆拾柒) : 替身之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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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道敷篇〉最高潮大結局!真相出人意表!原來最大的威脅,一直都在身邊……智鋪祭司突然出現在昌浩面前,原來他的真實身分就是已經死去的九流族後裔真鐵!而受命追捕柊子魂虫的榎岦齋,卻在路上遇見曾經傾心的道反女巫。另一方面,平時最愛護敏次的行成,竟然同意犧牲敏次,藉此換取皇上的性命。左大臣藤原道長則是直闖竹三条宮,逼迫總管交出藤花……京城裡的人像是著了魔似的,紛紛做出有別於以往的怪異行為。昌浩終於找到一切怪事的起因,那是只要一疏忽,就會渾然不覺踏進的陷阱,但一切似乎都已經太遲了……

〈道敷篇〉最高潮大結局!真相出人意表!原來最大的威脅,一直都在身邊……智鋪祭司突然出現在昌浩面前,原來他的真實身分就是已經死去的九流族後裔真鐵!而受命追捕柊子魂虫的榎岦齋,卻在路上遇見曾經傾心的道反女巫。另一方面,平時最愛護敏次的行成,竟然同意犧牲敏次,藉此換取皇上的性命。左大臣藤原道長則是直闖竹三条宮,逼迫總管交出藤花……京城裡的人像是著了魔似的,紛紛做出有別於以往的怪異行為。昌浩終於找到一切怪事的起因,那是只要一疏忽,就會渾然不覺踏進的陷阱,但一切似乎都已經太遲了……
8月21日生,O型,居住東京。2000年9月以《篁破幻草子:仇野之魂》出道,成為作家。作品有《篁破幻草子》、《少年陰陽師》、《大陰陽師 安倍晴明》、《怪物血族》等暢銷系列。非常喜歡紅茶、寶石、鋼筆、中島美雪、織田裕二、槙原敬之。迷上鋼筆,就會陷入另一個無法自拔的沼澤。那就是「墨水沼澤」。前幾天,我從國外訂購了德國手工墨水De Atramentis(在日本也稱為Jansen)的「夏洛克•福爾摩斯」。我手上還有「亞瑟•柯南•道爾」和「李奧納多•達文西」,哪天要再買「威廉•莎士比亞」……●結城光流臉書粉絲團:www.facebook.com/lovemitsuruyuki●陰陽寮中文官網:www.crown.com.tw/shounenonmyouji●「狹霧殿」日文官網:www.yuki-mitsuru.com
九流族的比古與神祓眾的冰知是在讚岐與阿波的國境相遇,在一個樹木枯萎得特別嚴重的谷底。為了汲水爬下谷底的比古和多由良,在水邊遇上了同樣來汲水的冰知。比古和多由良都太樂觀了,以為這樣的深山裡應該沒有人住。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的眼裡,妖狼族是非常可怕的野獸,所以他們都盡可能不靠近村落,躲躲藏藏地行進。即使這樣,偶爾、真的是非常偶爾,也會撞見入山的獵人或來深山修行的僧侶。通常這些人都會嚇得雙腿發軟,慘叫著逃之夭夭。但冰知不一樣。看到多由良,冰知面不改色地發動了攻擊。彼此表明身分後,才知道冰知以為巨大的狼要攻擊年輕人。全力殺過來的冰知,攻擊力十分強大。多由良四處竄逃,比古跟在他們後面追。他記得他邊拚命叫著「那隻狼沒有危險」,邊在深山裡狂奔了半個時辰以上。最後用靈術困住了冰知的腳,但瞬間就被冰知破解了。後來,為了避免互鬥,彼此逼問出對方的身分,知道起碼目前不是敵人,才鬆了一口氣。這時候,逃得飛快的狼又折回來了。狼爽朗地說:「剛才我在想,如果你攻擊比古,我就一口咬斷你的脖子。」冰知表情複雜地看著這麼說的狼。多由良說在逃跑途中發現了一個無人的村子。他們就跟著狼去了那個村子。雖然沒人,但房子還在,可以遮風避雨。若水井還能用,就有水喝。季節性的食物不至於缺乏。太陽快下山了,今晚就住在這裡吧?兩人都沒說出來,但自然就決定這麼做了。結伴同行前往村子,是為了彼此交換情報。走在前面的狼停下來,回頭笑著對他們說快到了。果然如它所說,再向前幾步就看見好幾間房子。「這間不錯吧?」狼指的房子旁邊有棵大柊樹。它甩著尾巴說:「那裡應該有水井,我去找找看。」突然,它的身體被拋飛出去。稍晚一步,冰知和比古也被驚人的力道彈飛出去。事出突然,頭腦一片混亂,只記得聽見了笨重的聲響。直到現在,比古都還想不起來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。但是……唯獨一件事,他想起來了。將他們甩出去的衝擊。是靈壓。比古知道,有一個人可以自由地操縱那樣的力量。他還知道,攻擊他們的力量,有著應該已經不在人世的男人的靈氣。沒錯。在強烈的頭痛中,比古終於想起了這些片段。
「……為什麼……」打擊太大而跪下來的比古,再也站不起來,忍不住大叫。「為什麼!你要對我、對多由良……」應該已經不在人世的男人,默默地微笑著。比古覺得他的眼睛透著困惑的神色。其實,比古一直不相信。不相信他死了。他一定活在某處,有什麼苦衷躲起來了,一定是這樣。因為──自己並沒有親眼看見他、看見他們停止呼吸。「真鐵,為什麼……!」淨是無法理解的事,比古覺得頭暈想吐。即使如此。即使扯開嗓門吼叫、即使對莫名其妙被打傷感到憤怒、即使對重要的狼差點被殺死感到憤怒。即使如此。比古的心底最深處,還是開心的。他還活著。又見到他了。這件事讓比古無比開心。好開心、好開心,好想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。比古不禁掩面哭泣。「真鐵……真鐵……你都跑哪去了……為什麼……」強烈的頭痛時強時弱,像波浪一樣變化。呼吸越來越快,身體感覺格外沉重。努力說著話的比古,訝異地發現一語不發的昌浩悄悄走到了前面。昌浩的樣子很奇怪。比古抬起頭,在昌浩的背部看到強烈的敵意。「昌浩?」喃喃低語的比古,胸口深處有股被刺穿般的疼痛。他覺得呼吸困難,血壓唰地往下降。這時他才想起自己身受瀕死的重傷,靠止痛符和法術才能勉強行動,其實是處於必須絕對靜養的狀態。還有毛色偏深灰的狼,受的傷比自己更嚴重。他把還沒醒來的多由良留在神祓眾的鄉里。比古和多由良會去菅生鄉,是因為冰知邀請過他們。冰知說等解決樹木枯萎的相關事情後,可以去菅生鄉玩玩。至於詳細地點,冰知說以後再說,多由良卻挺起胸膛驕傲地說它知道地點。比古驚訝地問它為什麼知道,它不肯說,只是支支吾吾地說著沒什麼啦。比古決定等它醒來,一定要問個清楚。他會這麼想,是因為多虧神祓眾的救治,多由良的傷勢已經穩定了。是的,多由良背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自己,不知道怎麼從這個阿波國越過大海,跑到了播磨國赤穗郡的菅生鄉。多由良本身也受了那麼嚴重的傷,卻片刻不停地奔馳。它的聲音在比古逐漸模糊的意識角落縈繞迴響。──茂由良把你交給了我,我怎麼可以讓你這樣死去!比古的心臟像是被踹了一腳,狂跳起來。多由良的左眼被毫不留情的攻擊打爛了。隔著昌浩的身體,比古看到真鐵扯下披在身上的衣服,拔起了腰間的佩劍。心跳加速,怦怦狂響,呼吸急促。沒錯。搶走比古佩戴的那把鐵劍、甩掉劍鞘、揮下刀刃的人,毫無疑問就是真鐵。「……真…鐵……」茫然低喃的比古,耳朵突然被昌浩尖銳的聲音刺穿。「你是誰!」真鐵和他身旁的女人都笑了。比古的思緒好亂,心想昌浩在說什麼呢?那個人怎麼看都是真鐵啊。下落不明的真鐵,終於找到了。四周響起拍翅聲,濃密厚重的陰氣向這裡延伸纏繞。比古頭暈目眩,喘不過氣來。「回答我,智鋪祭司,你是誰……!」昌浩的語氣粗暴。智鋪祭司?那是誰?是在說誰?比古的眼皮震顫。等等,自己為什麼在這裡?對了,我在找真鐵。他行蹤不明,我在冰知的協助下──冰知?笨重的拍翅聲,時而靠近耳朵,時而遠離,就像拍岸的波浪。在頭腦深處、在心底深處,響起重重疊疊的拍翅聲,震盪耳膜。層層塗抹、牢牢塗抹。冰知。冰知。冰、知。那是──「……誰……?」就在比古用呆滯的聲音茫然低喃時,怒吼聲震響。「滾──!」捲起爆炸性的龍捲風,把飛來飛去的黑虫全都吹走了。比古被風壓推得搖搖晃晃,有隻強壯的臂膀撐住了他的背部。他張口結舌地轉移視線,看到表情緊繃的高䠷年輕人,眼神很可怕。這個人是誰呢?比古思考了一下。 「……十二神將。」旁邊還有個吊起眉梢、外表年幼的女孩,纏繞著神氣,飄浮在半空中。「六合、太陰。」比古喃喃低語,閉上眼睛,甩甩頭。剛才自己是在想什麼呢?思考是不是被莫名地扭曲了?自己居然會忘記冰知。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差點忘記了。再怎麼樣,都不該發生這種事。神祓眾的冰知幫他和多由良阻擋敵人的追擊,爭取逃走的時間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比古在記憶裡一一搜尋。每搜尋一次,比古的血色就褪去一些。冰知會成為他們的盾牌,是因為他和多由良看到出現的敵人都呆住了。因為不相信,所以行動、思考都停止了,只能注視著那張臉。靈壓襲過來、劍劈過來、劍尖刺過來,他們都沒採取行動。感覺就像在作夢,沒有真實感。他不敢相信,把他們凌虐到遍體鱗傷的男人居然淡淡笑著。他覺得這絕對不是真的。所以認為是夢。如果是夢,就是惡夢。他們的心都凍結了,失去了抵抗力。所以,冰知挺身而出,協助他們逃走。心臟狂跳。對了,這不是夢,絕對不是。這是不折不扣的現實。
被太陰的龍捲風吹走的黑虫,又發出沉沉的拍翅聲聚集起來。昌浩瞪著外表是真鐵的男人,問了第三次。「你是誰……智鋪祭司,你該不會是……!」浮現昌浩腦海的是四年前的情景。在通往道反聖域的千引磐石前,昌浩與智鋪宗主對峙。被稱為宗主的人是榎岦齋的骸骨。智鋪把早已死亡的男人的骸骨,用來當外殼。昌浩的心臟跳得好快。眼前這個男人被稱為智鋪祭司。菖蒲這麼叫他,所以這個男人毋庸置疑就是智鋪祭司。可是,昌浩認識這個男人。他是九流族的後裔;是在奧出雲讓大妖八岐大蛇在這世上復活的男人。昌浩扭頭往後一瞥,看到比古茫然地站在那裡。被稱為祭司的男人是比古的族人,也是比古最信賴的表兄弟真鐵。外表的確是真鐵。但男人散發出來的靈力、纏繞全身的氛圍,跟真鐵並不一樣。昌浩知道,跟被稱為智鋪宗主的男人一樣。握緊拳頭的昌浩低嚷:「你把他的骸骨當成了外殼嗎?智鋪……!」從動靜可以知道,站在後面的比古聽到骸骨兩個字,全身僵硬了。「那是……什麼意思……」從背後傳來比古虛弱的聲音,昌浩的臉都歪了。比古現在怎麼想呢?昌浩只能猜測,因為比古的心情只有比古知道。但他知道,智鋪眾踐踏了比古的心。「那是真鐵。」「比古……」扭頭往後看的昌浩,對上了狂亂搖著頭的比古的眼睛。那是依賴、煎熬折磨的眼神。比古看著持劍淡淡微笑的男人。「喂,祭司大人。」菖蒲用撒嬌嫵媚聲音央求:「我可以先帶著這隻虫離開嗎?您就……」把抓著蝴蝶的手擺在胸口的菖蒲,歪著頭,笑得天真無邪。「使喚它們吧。」她把空著的手指向了朽木。這時候,昌浩全身的寒毛應聲豎起。黑虫的拍翅聲更響亮了,震盪了風、撼動了朽木。飄盪四周的屍臭味逐漸增強。菖蒲一離開祭司身旁,一群黑虫就嘩地圍向了她。她高高舉起雙手,像是在迎接黑虫。昌浩大吃一驚。跟剛才智鋪祭司出現時一樣,聚集的黑虫又做出了通往其他地方的門。看起來像是被凝聚的陰氣穿透,撬開了通往其他次元的門。菖蒲的身影一溜煙消失在門後。她抱著魂虫,去了遙不可及的地方。昌浩反射性地衝上前去。「等等!」智鋪祭司冷眼看著昌浩毫不猶豫地衝進快關上的門,沒有阻止他。次元就快關閉了。「這裡交給你了!」太陰踢飛黑虫和拍翅聲,對著同袍大叫,跟在昌浩後面,鑽進了門裡。剎那間,黑色團塊四散,數不清的黑虫瘋狂地飛來飛去。在濃密的屍臭味、無限蔓延的朽木與黑虫大軍的包圍下,十二神將六合凝視著真鐵面孔的男人。六合放開攙扶比古的手,走到前面護住比古。飛來飛去的黑虫散播的陰氣,以及陰氣凝成而成的汙穢,從頭上傾瀉而下。汙穢就像水滴般淌落,籠罩的陰氣也濃烈到令人窒息。六合猛然想起主人安倍晴明和同袍們說過的尸櫻界。他們說那裡有汙穢的櫻花和黑膠的邪念,還有不斷重複的絕望話語,在耳邊縈繞不去。忽然,不知從哪傳來水沉沉搖晃般的噠噗聲。詭異的陰氣從腳底爬上來,感覺有神氣和體溫都會被連根拔除的危險。在那個世界蔓延的黑膠的邪念,是會奪走生命體的精氣直到死亡的汙穢。吸著充滿陰氣的空氣,又持續接觸滲入了汙穢的大地,心就會扭曲變形,逐漸崩壞。名叫屍的男孩的心,就是在尸櫻世界被扭曲了。聽說神將們也一樣。但沒有一個神將察覺自己的思考已經扭曲了。忽然,六合瞠目而視。這個世界樹木枯萎、氣枯竭、沾染了汙穢。莫非也出現了與尸櫻世界相同的現象?持續接觸陰氣、持續被汙穢浸染,不久後心就會扭曲傾斜,逐漸狂亂。思想會被重組、記憶會被更換,再也感覺不出哪裡不對。有著九流族的真鐵的面孔的男人盈盈笑著。成群的黑虫在他背後飛來飛去,黑虫後面有東西搖搖晃晃地聚集過來。 六合感覺甜膩的屍臭味更濃烈了。跟隨真鐵聚集過來的是穿著破爛衣服的白骨,屍臭味就是來自它們。數不清的黑虫向白骨聚集,漸漸改變了形狀。皮膚像屍蠟般的傀儡,把沒有眼球的眼窩一起朝向了六合。這時,六合感覺神氣從接觸地面的腳底被急速抽離。淌落地面的汙穢響起噠噗的聲音。
精神還恍恍惚惚的比古,呆呆望著遮住自己視線的神將的背部。半晌後,突然不可思議地清醒了。層層拍翅聲如永無止境的波浪滾滾而來。時強時弱的聲音,會在不覺中把人心帶到其他的某個地方。比古發覺不可以聽那個聲音。拍翅聲沒有停過。剛開始一直在耳邊繚繞的聲音,聽久了就不太會去注意,但只是沒注意而已,其實還是一直聽得到。比古不停地甩頭。頭腦裡好像有一片昏暗的薄紗,逐漸覆蓋了思惟,把思考扭向與原來的道路迥然不同的方向。比古幾乎完全忘了神祓眾的冰知。拍翅聲的波動,扭曲、攪亂了意識與記憶,把虛假往上層層塗抹,鞏固起來。靠止痛符壓住的傷口又痛了起來。回神一看,傷口正慢慢滲出血腥味,刺激著鼻腔。貼上符咒再用布纏繞的地方,從衣服上面觸摸是溼的。因為動作太大,快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。想到可能會被昌浩罵,就忍不住想笑。死去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。再怎麼期盼、再怎麼思念,他連夢裡也沒出現過一次。「──珂神比古……不,比古。」令人心如刀割的懷念聲音,刺穿了比古的耳朵。在十二神將背後聽見的聲音,與記憶中的聲音分毫不差。「比古,對不起。」比古清楚聽見心臟在胸口怦怦狂跳的喧躁聲。聲音跟真鐵一樣的男人,說話的語氣跟真鐵一樣,抑揚頓挫也一樣。「我一直沒回去,你和多由良一定很傷心。」比古瞠目結舌,屏住了呼吸。六合察覺比古快要被說動了,背對著他說:「不要聽,那是陷阱。」懷念的聲音與神將的語尾交疊了。「比古,我會打傷你,是有原因的,你願意聽我說嗎?」「不要被魅惑了!」黑虫在附近一帶猖狂地飛來飛去,沉沉的拍翅聲越來越強烈。甜膩的屍臭味仿如滲入肺部,從體內開始侵蝕身體。「冰知還活著。」「住口,智鋪!」神將的低嚷敲打著比古的耳朵。「比古,那個男人是叫冰知吧?」「廢話少說!」比古按住了胸口。心臟怦怦狂跳,怎麼也靜不下來。「珂神,你聽我說。」令人懷念的聲音幾乎燒盡他的心,他抵死抗拒。不可以看對方的臉。知道不可以,還是會被拖著走。明明知道不可以,還是會去聽。從神將全身冒出來的鬥氣,把深色靈布和茶褐色頭髮吹得狂烈飄揚。隱約聽見拍翅聲中似乎混雜著悄悄靠近的躂躂腳步聲。乞求的聲音悄悄溜進了被腳步聲吸引的比古耳裡。「請聽我說,求求你──瑩祇比古。」猛烈狂跳的心臟,突然靜下來了。比古推開六合的背,蹣跚地走到前面。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名字。拍翅聲好吵。「……真鐵?真的是你……?」比古喃喃低語,真鐵苦笑著點點頭。「比古!」六合的斥喝直接跳過了比古的耳朵。被無數黑虫包圍,因而看不清楚的外圍,似乎有幢幢黑影。但比古顧不了那些黑影,視線怎麼樣都離不開真鐵。「……真……」才剛要開口,強烈的頭痛又襲向了比古。劇痛直貫腦際,比古屏住呼吸,眼前白茫茫一片。同時,靠止痛符壓住的身體疼痛又復發了。比古痛到不能呼吸,蹲下來用手按住疼痛的地方。隔著衣服,可以摸到血正漸漸滲出來。比古在模糊的意識中思索,寫在符咒上的咒文,可能是因為再度出血,失去了抑制的效用。他感覺有好幾個腳步聲,混雜在黑虫的拍翅聲中靠近。不知道為什麼,感覺不到神將的氣息了。「……比…古……!」平時沉默寡言的神將的怒吼聲,聽起來好遙遠。周遭的氣溫似乎驟然下降了。激烈的拍翅聲中,夾雜著水滾沸般的噠噗聲,甜膩的屍臭味濃度增高,向這裡湧了過來。比古強忍著頭痛,抬起頭,把眼皮往上推。眼前有隻手伸向了他,手的後方有張令人懷念的面孔。「……鐵……」記憶就到他想握住那隻手為止。
感覺長期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,在逐漸模糊的意識角落爆發了。真鐵。真鐵。真鐵。不可能,他不可能死了。那個真鐵不可能丟下我們去任何地方。不可能,大家都在說謊。即使大家都那麼說;即使他真的被沙土淹沒了。他也一定從那裡逃開了,現在還活在某處。畢竟──
我並沒有親眼看見。他只是消失了,沒有人知道真相。我、唯獨我,相信他還活在某處。
一直以來,我都是這麼相信。所以──
不管是以何種形式、發生任何事,能再見到他、能再聽見他的聲音,我真的、真的開心到很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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